九月的那一声巨响,真的就像是有人直接在巴以那根已经绷到极限的弦上,又狠狠地砍了一刀。一切都完了。
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吗?哈马斯的几个头面人物,哈利勒·哈亚,扎赫尔·贾巴林,他们当时就在卡塔尔的办公室里。卡塔尔,你知道的,这些年唯一还能让两边说上话的地方,一个中间人,一个“传声筒”。他们当时在谈的,正是一份停火提议。2023年那次打得昏天黑地,不就是靠着卡塔尔在中间跑断了腿,才换来几天安宁,换回来几批人质吗?
可谁能想到呢。他们在那儿开会,估计连茶都没喝完,前后不到一个钟头。然后,天就塌了。不是一声,是接连不断的爆炸,震耳欲聋。哈马斯的一个官员,叫加齐·哈马德的,后来对着半岛电视台的镜头,那眼神里还全是后怕。他说,就一分钟,整整12枚导弹,就那么砸下来了。他们能活下来,纯粹是运气好,就是命大。但这所谓的运气,背后是6条人命瞬间就没了。哈亚的儿子,就在里面,还有他的办公室主任,甚至一个卡塔尔的安全官员,也跟着陪葬了。
以色列那边呢?一开始还装模作样,不承认,说要再看看,理由是“哈马斯嘛,总是喜欢把领导人的死讯瞒上好几个月”。听着像是在给自己留后路,但谁都看明白了,这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、赤裸裸的“斩首”。内塔尼亚胡政府就是要用这种方式,告诉你,我不想谈了,我想直接掀桌子。顺便呢,还能在国内那帮越来越不满的民众面前,秀一把肌肉,看,我多强硬。
代价呢?代价就是整个阿拉伯世界都炸了。海湾合作委员会那些国家,呼啦一下全跑去卡塔尔开紧急会,口径完全一致地挺卡塔尔,警告以色列别再这么玩火。卡塔尔更是直接就翻了脸,放话说要搞政治反制,要联合海湾国家去压着欧美。就连一直把以色列当亲儿子的特朗普政府,这次都出来说了句公道话,说这事儿“帮不了以美任何忙”,甚至在联合国安理会上,都没否决一份表达不满的声明。那座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沟通的桥,就这么被炸塌了。
桥塌了,加沙那边,就又成了火海。以色列国防军紧跟着就搞了个什么“基甸的战车B”行动,嘴上说得好听,要拆哈马斯的军事设施,要救人质。可实际上呢?就是不折不扣的“焦土战术”。
一轮又一轮的重型空袭,炮弹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。他们甚至搞出了装满炸药的遥控装甲车,专门开到加沙城那些高楼底下,轰隆一下,整栋楼就没了。这哪里是在打什么军事目标?这分明就是要把所有人的活路都堵死。加沙城里的老百姓,就这么被卡住了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留下?天晓得下一秒会不会有颗炸弹就掉在自己脑袋上。想跑?以色列画出的那些所谓的“疏散路线”,根本就是死亡通道,多少人就是在逃难的路上被炸死的。就算你真有那个命,逃到了所谓的“安全区”,那日子也根本不是人过的。联合国的人去看了一眼都直摇头,说那里面,人均的居住面积连两平米都不到,五百多号人挤着用一个临时厕所,饿着肚子的孩子越来越多。这哪里是“疏散令”,这根本就是“清场令”,把人都赶走,方便军队推进,顺便把恐惧深深地刻在每一个巴勒斯坦人的骨头里。
人质的命运就更揪心了。之前被放出来的以色列人质说,他们在被关着的时候,经常被哈马斯的武装人员打骂,成了那些人发泄战争怒火的出气筒。这消息传回以色列,国内的反对派简直要把内塔尼亚胡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,说他脑子里就只有讨好极右翼,根本不管人质的死活。
这话说得一点没错。内塔尼亚胡他敢得罪那些极右翼政党吗?他不敢。他现在这个政府,能在议会里站着,全靠这帮人的支持。只要他对哈马斯的态度稍微软一点,他自己的位子可能就没了。他的支持率已经掉到了28%,纯属自作自受。
这边打得一塌糊涂,欧洲那边也乱成了一锅粥。环西班牙自行车赛,最后一段,亲巴勒斯坦的示威者直接冲进赛道,扔路障,跟警察打成一团。比赛黄了,连颁奖都取消了。结果西班牙首相桑切斯,非但没批评,反而公开说“钦佩他们”,说他们是在“和平反对不公”。后来他还放狠话,说要是以色列电视台敢参加欧洲歌唱大赛,西班牙立马退赛。
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也想表现得强硬一点,又是要冻结给以色列的3200万欧元资金,又是要制裁以色列的极端部长,甚至说要停掉一部分《欧盟-以色列结盟协定》。可这些话,听着响亮,根本推不动。欧洲内部自己就吵翻了天,德国、奥地利还在那儿念经,说以色列有“自卫权”;法国、比利时却在大喊,必须马上停火。说到底,欧盟在巴以问题上,就是个纸老虎,看着吓人,一捅就破。
不过,真正的变化,可能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发生。有消息说,英国、法国,这些以色列过去最铁的盟友,准备在十天后的联合国大会上,正式承认巴勒斯坦国。为什么?因为他们也扛不住了。国内汹涌的民意,还有加沙那6.5万条人命,以及系统性饥荒造成的惨状,一桩桩一件件,再也无法假装看不见了。当英法这种老牌支持者都开始转向的时候,这本身就说明,普通人的声音,真的能撼动那些高高在上的权力。
还有,十几艘船,满载着各种明星和活动家,正在开往加沙,就是要去挑战以色列的封锁。以色列要是敢动手,再搞出人命来,那它本就烂到家的国际形象,就得再烂穿地心一次。内塔尼亚胡那个想把加沙人全都赶走的“新里维埃拉计划”,早就破产了。加沙人,硬是在血与火里扛了两年,用他们的坚韧,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。
所以说,内塔尼亚胡在卡塔尔的那场豪赌,从头到尾就是一次灾难性的战略误判。他非但没能削弱对手,反而亲手焊死了谈判的大门,把整个以色列拖进了一个更深、更孤立的泥潭。他拒绝了哈马斯在2023年用人质换撤军的提议,一意孤行要血洗加沙,结果呢?他输掉了时间,输掉了盟友,也输掉了最后一点点道义。
现在,巴以问题就是个死局。内塔尼亚胡被极右翼死死绑住,他能接受的结果只有一个,就是“哈马斯彻底完蛋”。而哈马斯呢,也咬死了,说民事管理权可以交出来,但武装力量绝不离开加沙。曾经大家还挂在嘴边的“两国方案”,现在听起来就像个笑话。1967年的边界早就被以色列的定居点啃得面目全非,连以色列人自己都没兴趣了。
卡塔尔那次空袭之后,双方连坐下来假装谈一谈的可能性都没有了。国际社会?也别指望了。美国脑子里只有自己的中东小算盘;阿拉伯国家还是一盘散沙;至于俄罗斯和中国,他们的停火呼吁,在这里就像风一样,吹过就没了。
内塔尼亚胡的赌博,没给以色列带来任何好处,反而把巴以和平最后的那点微光,彻底吹熄在了漫天的硝烟里。这条黑暗的隧道,走到头,会是国际社会点亮的一盏灯吗?还是一场更彻底、更深沉的绝望?我不知道,恐怕谁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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